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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路二段48-6
台北市, 100
Taiwan

(+886-2) 3322-2988

台北館位於台北市中心仁愛路上,不僅為城市的心臟地帶,更是長久以來人文薈萃之處,空間的規劃也提供作品更完善的展出條件。

新竹館則位於新竹科學園區內,長期以來推動藝文展覽,並與園區內知名科技公司合作,讓藝術能夠走進生活的每個角落。

《流動的街》2014個展創作自述

關於陽光,關於時間的流轉、關於自我意識如風般地飄揚。

在油畫上我主要並且耽溺其中不可自拔的要素,即為對光影的追求,再而與自我當下意識的結合。繪畫離不開兩個主體,被繪者與繪者:畫的人想畫什麼,被畫的人又該變成什麼,然後看到畫的人是否會思索到什麼。

對於畫畫的人我來說,如果只是單純拿著筆把一個東西描繪到畫布上,這件事的本身就令人難以忍受,以前寫過一段文字來形容創作的處境:

「廚師如何處理牲畜的屍塊?他會很輕快很自然地加油添醋,總在烹煮好後端上佈置精美的餐桌上。我們所享受所歌頌的其實都是藝術家們處理完結後的美好。人們都不喜歡沉重,但不表示他們無感;人們都不喜歡尖銳,但也不表示他們未曾遭遇過挫折。食物是給人吃的,要秀色可餐;畫是給人看的,總該盡目有和諧;文是給人讀的,深入淺出敘事簡潔是種禮貌。這就是卑微藝術家的工作,把隳壞的,腐敗的,黑暗的諸種事物用自身心靈掏洗過,然後把反向的光芒留給看得到的人。 」

所以了,我覺得畫家的角色是跟廚師接近的:做菜的人要做什麼,被做的菜要變成什麼,吃到菜的人會吃到什麼。只是畫家的材料歸根究底源於自我的心裡,繪畫最大的工作是圍住心裡的池塘,魚兒們才會留在心底。我畫東西只是借由現實來追求心裡的海洋,這些個情感的魚才有地方悠遊,直到被我抓了後料理上桌。

「街道」是活蹦亂跳的魚群,只要新鮮橫著豎著都美。自然地我選擇的繪畫工具為大量的刀:水泥抹刀、畫刀、橡皮刀等等。把畫布綁上架子後,讓我們將他緩慢的凌遲,然後留下瞬間的凝結,那凝結蔭乾後的痕跡就是自我意識與情感交媾後的生命力表徵。遠看將是風景,近看實為情感糾結,而光影流動其間,寫實與抽像兼具。我也把街道與人群的畫面想像成河流貌,人們來來去去,情感進進出出,瞬間稍逝的事物總令人著迷,時光的河水汨汨地流動著,猶如鮮美的魚湯溫熱著我們的脾胃,實在繪畫多年,發覺只有光線百畫不膩,永恆不變,不經世代流轉而令人生惡。 

「荒瘠的地方依舊荒瘠,肥沃的地方依舊肥沃;蒼涼的地方依歸蒼涼,喜樂的地方依歸喜樂。」

我們生活在肥沃與喜悅之春,但同時亦被荒蕪與蒼涼之冬挾持;陽光與幽光探戈,快樂與哀傷倫巴;如果沒有背面的黑暗支撐,正面的陽光普照只不過是虛弱的慘白而己。這就是光影的力量,就是因為有正面與背面的相互支撐,所以這個世界才能如此緊密,不致太無趣,也不會太沉悶。
「流動的街」想承載的意念就是尋求肥沃與喜樂之地。這個世界是用珠寶做的,所以我相信並且去尋找,我們所處世界的珠子,那是由希望、信心、樂觀、喜悅、陽光、溫暖等等這些閃閃亮亮的光輝所交織而構成的。我的陽光留給妳,我的陰霾送給他,我希望在如風般的色塊之下,光線所過之地,總是滿溢正面的陽光普照,而背光下的陰影,亦是螢螢自我的幽光,繽紛熱鬧不遑多讓。

致流動的街,流動的心,流動的情感,流動的生命力,還有流動的一切的一切都將隨風而逝……好加在我們還有刀刀見血生命力乖張直待風乾的油畫或許會留存下來。